小建中汤与良枳汤：从一例病例看汉方的应用与思考

在《汉方治疗百话》第二集中，矢数道明博士分享了一则关于小建中汤与良枳汤的病例。1965年，作者的夫人患上流感，连续两天高烧至39度以上。服用葛根汤三天后，体温恢复正常。然而，她不听劝告，陪孩子们去郊游，结果当天晚上再次发烧。头痛、腰痛、全身无力、烦躁不安，误以为是感冒复发，继续服用葛根汤。两天后，高烧退下，但仍有低烧，夜间自汗、盗汗，食欲大减，舌苔白、干燥口苦、头痛剧烈、胸闷恶心。于是换方为柴胡桂枝汤，但恶心加剧，脉象略浮而且有动、数的趋势，内热未减退。心下部有抵抗压痛，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经常恶心呕吐，考虑可能是半夏泻心汤证，遂投之，但20分钟后全部吐出。接下来又出现了烦躁症状，脉象略显沉细，头痛欲裂，药和饭全部吐出。尝试了吴茱萸汤和黄连汤，但均无效。由于一个星期没有吃饱饭，体力大衰，只好静注维生素和葡萄糖。患者难受得爬起来，说心下部疼得厉害不能忍受。作者重新思考发病一周来的情况，认为患者之病已不属于苦味药的适应领域，应该考虑是否宜用相反的甘味药来缓解急迫的腹痛和剧烈的头痛。于是忽然想起小建中汤，给予患者一口一口的慢服，边品味边下咽，同时辅以少量的温开水，经一分钟将药服完，几乎同时，心下部堵着的肿块竟像融化了似的，疼痛完全消失。小建中汤仅服两日，呕吐停止，食欲转佳，头痛亦大为减轻。又连续服了两天煎剂，病情愈加好转。只是心下部还有些不适感，口苦，腹诊胰腺部似有抵抗压痛。作者回味其症状，很像胰腺炎，于是投以良枳汤，两三日后，口苦和心下不适感均已消失，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