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普通的下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爸,那个曾经顶天立地的男人,现在却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医生的建议是化疗,用贝伐和培美。化疗,这个词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我听说过它的名字,陌生是因为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它。
“医生,我们想等靶向药的基因检测,但是需要14天。”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我知道,我的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基因检查做了吗?”
“做了,14天出结果。”我回答。
“那就应该等结果出来再治疗方案定。”医生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担忧。
“每天都是睡。”我无力地说。
“那就应该等结果出来再制定治疗方案。”医生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
我看着医生,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必须做出决定,但我真的能承受化疗的副作用吗?
“您的意思是先等基因检测结果?”我小心翼翼地问。
“再决定化疗不化疗?”我追问道。
“但是我担心这身体撑不了14天结果出来。”我焦虑地说。
“这可能由于脑转移、脑水肿造成的。”医生的话让我心头一紧。
“可以先行全脑放疗、同时脱水治疗脑水肿。”医生的建议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
“我是这样想的,让他先化疗一下,然后肿瘤小点,先延长半个月的寿命,然后14天后匹配到靶向药了,就不化疗了,这样的想法行的通吗?”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贝伐单抗也可以用,可以减轻脑水肿。”医生补充道。
“医生说,这个贝伐不是化疗药吗?”我疑惑地问。
“培美加贝伐,他说就化疗一天,相对温和点,是这样吗?”我追问道。
“肺癌的治疗方案一旦选用,一般是不能随便更换的,(只有疾病进展后这个方案没效了,才考虑更换方案)。”医生的话让我心头一紧。
“化疗起效较慢,要用两个周期才能看出疗效。”医生继续解释。
“也就是6周。”我默默地计算着。
“而且单药培美曲塞疗效要比双药(培美曲塞/铂类药)低。”医生的话让我心头一沉。
“您的意思,就做这一次化疗,培美加贝伐,不会立刻起作用对吧?其实和我们先不做化疗然后等靶向药的基因检测效果没啥太大的差别对吧?”我疑惑地问。
“我意思是一旦选择了一种治疗方案,中间是不能随便更换的。”医生的话让我心头一紧。
“现在应该等待基因检查的结果,如果基因检查阳性就应该应用靶向药,如果基因检查阴性在进行化疗。这等待基因检查结果的期间,现在做全脑放疗,同时应用脱水药、贝伐单抗也可以用(减轻脑水肿)。”医生的建议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
“如果现在选择做化疗了,不管基因检测结果如何(即使是阳性),也不能随便又停化疗,去吃靶向药。”医生的话让我心头一紧。
“好的,明白您的意思了,原来化疗一开始就不能随便停了,即使有靶向药吃,也不能吃靶向药,只能去化疗,对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对。”医生回答。
“好的,明白了,太谢谢您了。”我感激地说。
“不客气。”医生微笑着说。
“还一个问题麻烦您,我爸现在身体太弱,下不了床,能做这个全脑放疗吗?您的建议是我们先做个全脑放疗等结果,还是直接什么都不做,打一些去脑水肿的药等结果?”我小心翼翼地问。
“病人如能做脑放疗应该马上做,具体能不能现在做要让放疗科医生评估一下,如果暂时因为身体状态不能做,可以先应用脱水药、贝伐单抗以减轻症状。”医生的建议让我松了一口气。
“好的。”我回答。
“这是我们的主治医生。”我指着电话那头的人说。
“我问他能不能停,他说可以,是不是不专业啊?”我疑惑地问。
“我不会评论其他医生的做法,我只是按照指南规范治疗。用一次化疗药后,再换靶向药,那做这次的化疗有意义吗?”医生反问我。
“好的,谢谢您。”我感激地说。
“不客气。”医生说。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无论选择哪种治疗方案,都是一场赌博。但我只能祈祷,这场赌博,我能赢。
想问问大家,如果你们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