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椒、干姜虽是调味品，情急之下却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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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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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姜和胡椒都是咱们餐桌上常见的调味品，除了能调出美味的佳肴外，情急之下还能够回阳救逆，温中散寒。

一则医案

本案患者是一位赵姓的阿姨，五十多岁的年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突然晕倒，说不出话来。家里人赶紧拿手指头在她鼻子跟前试试，还有呼吸，但呼吸非常微弱，微细欲绝。恰好当时民国好医生张锡纯也在场，摸了摸这位妇女的脉，其脉微弱而迟，然后就问周围的亲朋好友，说这位患者平时身体怎么样呀？

周围的亲友就开始说起来，原来这位患者平时身体就比较弱，属于那种药罐子型的，家里一年四季常有药香四溢。而且平时就特别怕凉，大夏天也穿的比别人多，比别人厚。患者自己也经常跟周围的朋友说，这个气短非常。

张锡纯听了这些人提供的信息，又结合患者当下的脉象，辨证此患者此时患的是大气下陷兼寒饮结胸证。从目前情况来看，患者应该是一口痰卡住了，将要成为痰厥，然而当时身处乡村，当地缺医少药。于是赶紧告诉周围的亲朋好友看谁家有胡椒和干姜。

从当地乡亲的家里，将找来的胡椒捣碎后，烧开沸腾两三次后，取上清液给患者灌下去。药汤下肚，不多时患者胸中便有响声，呼吸顿时就顺利了好多，看来这口痰散开了一些。

然后张锡纯又赶紧嘱咐患者家人，将刚才找来一块干姜煎汤一小碗，此时患者已经能自己喝药了。这碗干姜汤下肚之后，患者的气息更为顺畅一些，精神和神志也都清明许多，但是仍然不能说话，而且经常打哈欠。一分钟之内大概要叹息两声。

于是张锡纯判断，这位患者虽然寒饮化开一些，但是下陷的大气还是没有恢复。于是就用了回阳升陷汤这张方子，回阳升陷汤一共有5味药，分别是：黄芪、干姜、当归、桂枝、甘草。吃了几服药后，患者打哈欠和叹息的症状都没有了，慢慢的也能说话了。

对于本案的思考

患者一开始只是用胡椒和干姜辛温药，而不加代赭石、厚朴之类开窍、降气药，是因为患者虽被寒痰冷饮结胸，但是又有大气下陷的问题。如果这时候只看到寒痰冷饮痹阻清窍而没有注意到大气下陷的话，很可能用上代赭石或者厚朴之类降气的药，患者凶证立现。

这位女同志应该算是中医治疗急症的范畴，患者突然晕倒，如果搁在现在，家里人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打120，即便是在农村或乡镇，也会第一时间送急诊的。但是当时的医疗条件不允许将患者送急诊，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急诊。所以张锡纯这才用这种办法给患者开窍，使用的便是家家餐桌上常见的胡椒粉和干姜，既能当调味品又可以救急开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