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手里紧握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我的心情就像这杯咖啡一样,冷漠而沉重。爸爸的病房门紧闭着,里面传来一阵阵机器的嗡鸣声和医护人员的低语声。我不敢进去,怕看到他那无助的眼神,怕听到医生说出我不想听的消息。
二十天前,爸爸突发右基底脑出血,紧急进行了开颅手术。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他很幸运。但是,二十天过去了,他仍然没有苏醒。有时候他会睁开眼,但那只是一个空洞的眼神,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意识。
我拿出手机,打开京东互联网医院的APP,开始与医生进行图文问诊。医生问我爸爸的自主呼吸和其他生理指标是否正常,我回答说都很正常。医生又问我是否能叫醒他,我说不能,但他可以自主睁眼。医生告诉我,这可能意味着他有可能成为植物状态,需要进一步评估意识状态。
我感到一阵恐慌,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问医生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药物或设备可以帮助他苏醒意识。医生说,目前意识状态还不稳定,药物的效果可能不太理想,但可以用一些营养神经的药物。其他的,就只有等待和观察了。
我挂断了电话,心情更加沉重。爸爸的病房门打开了,护士走出来,告诉我可以进去看他了。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病房。爸爸躺在床上,眼睛睁着,但眼神空洞无神。我轻轻地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反应。我用手挥过他的面前,他眨了一下眼,但整个头部仍然一动不动。
我感到一阵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想起医生的话,意识状态需要一个月后再评估。也许,十天后他会有所好转。也许,他会永远这样,成为一个植物人。
我走出病房,回到长椅上,继续等待。等待的过程中,我开始思考,为什么我们总是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为什么我们总是等到生命垂危才开始反思?我想,如果我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多陪陪爸爸,多听他讲故事,多和他一起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给朋友们发了一条消息:“如果你有父母,多陪陪他们吧。生命真的很脆弱。”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我会一直等待,等待爸爸苏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