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梵高割耳背后的真相：癫痫还是精神疾病？

文森特·威廉·梵·高，荷兰著名画家，因其画作“向日葵”在1987年创下索斯比拍卖行的最昂贵绘画记录而广为人知。然而，梵高一生深受精神疾病的困扰，尤其是“梵高割耳”事件，引发了人们对其精神健康状态的关注。那么，梵高真的是有精神疾病吗？还是脑部其他疾病主要表现为“精神失常”呢？

2020年9月，一位47岁的男病人因“精神失常”将自己左耳剪掉，类似于梵高割耳的事件。经过详细的病史询问和家属描述，医生认为患者不是单纯的精神分裂症，而更可能是癫痫，但临床表现为精神行为异常。通过长程持续视频脑电图监测，医生发现患者在发作间期有频繁的左右颞区独立的癫痫放电。然而，在停药6天后，病人出现精神异常，脑电图却表现为原来的发作间期癫痫放电完全消失，呈现完全正常的脑电活动。这种现象被称为强制性正常化（Forced Normalization），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脑电现象，指的是一些癫痫患者在近期药物改变后出现的精神异常，但同步脑电图却表现为癫痫放电消失、背景正常化。

最终，医生得出结论：患者的诊断应该为癫痫、精神症状性发作。因为患者的头颅MRI上没有发现明显异常结构或致痫灶（MRI阴性癫痫），而且是左右两侧半球大致均等的放电。通过与患者家属详细沟通解释后，患者接受了迷走神经刺激手术（VNS），并在术后随访至今无发作，无明显不良反应，生活质量得到明显提高。

这个案例提醒我们，癫痫出现精神症状很常见，可以是本身癫痫发作时的临床表现，也可以是癫痫发作后的精神障碍或意识模糊（postictal psychosis）。因此，在鉴别癫痫还是真正精神疾病时，建议行长程视频脑电图监测，以捕抓到发作期的临床表现和同步脑电图，这样最有利于明确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