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的生活,我们的胃肠还好吗?
现代人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高科技给我们带来了便捷的同时,也把我们困住了,把赘肉牢牢地锁定在我们的身上。人类社会越物质越文明,我们胃肠的消化能力却越弱化。我们不需要像原始人那样奔跑猎食,却让能量堆积在了胃肠和身体里。
现代人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受困
去门诊接诊是我日常工作之一。这是2019年的某天下午1点,我准时从医生办公室出发去门诊。
出发前,我扫了一眼我的工作表,这几天的行程一目了然:晚上去上海参加中华中医药学会五行工程高峰论坛,下周一跟出版社沟通新书的框架,周二带妈妈看病;还有,在去上海的飞机上把论文改完,下了飞机把论文发出去……
事情一件接一件,时间排得满满当当,恨不得把每一个碎片时间都填满。我有时觉得,自己像是眼前正在滚动的电梯,转动的齿轮有条不紊地随着时间不停向前推进,一步接一步,每一步都不能耽搁,一步错就会步步错。
如果突然停电,电梯停了怎么办?
突然,脚下一个趔趄,电梯真的停了,每个人都不得不迈腿向上爬,大家都在赶时间。在通向诊室的走廊里,微信上的信息一波又一波袭来,提示音此起彼伏。走廊上,除了我,大家都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好像手机是自己跟这个世界联系的生命线,需要不停刷手机,才能有存在感。
紧张的门诊工作到下午六点多才结束,我收拾行囊出发。
从医院到机场需要1个小时的路程,在海淀黄庄地铁站换乘后,我被拥挤的人流推向一角,倒也心安理得地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列车刚启动时,信号不稳,我感到一阵烦躁,不由得抬起头来——
几乎所有的手机,都在看着它们的主人。一部部手机化身娇娆的美女和酷酷的帅哥,把它们的主人紧紧地吸引着。
这就是我们的日常画面,我们的生活已经被各种信息弄得支离破碎,更让人无奈的是,这样的生活给我们的身体健康带来了新的问题。
第一,眼睛容易受到伤害。我们在移动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屏幕,集中精神捕捉上面的关键信息,这对眼睛的刺激很大,久而久之会造成视疲劳、眼睛干涩等。
第二,会产生持续焦虑。因为不停地刷屏,我们会对接收信息形成一种心理依赖,一旦离开手机,就会感到焦虑,而焦虑的情绪会引起身体交感神经的兴奋,从而抑制副交感神经。而副交感神经兴奋才是维持胃肠动力的正能量。这样一来,焦虑会导致胃肠物理运动和化学变化的不足,最终导致消化不良、胃炎、便秘等胃肠疾病的发生。
第三,容易带来安全隐患。我们知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常言道“一心不能两用”,被屏幕吸引的低头族,沉迷手机,忘记了周围的环境,过马路时会增加发生意外的概率。
第四,运动时间受到挤压。“手机迷”大多是宅男宅女,不爱运动。长期不运动的后果就是胃肠蠕动不足,导致积食、消化不良以及便秘。
所以,在快节奏生活下,我们大部分人出现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受困。
现代生活的便利让大家越来越懒,就像《人类简史》里面说的:不是人类驯服了小麦,而是小麦驯服了人类,把人类牢牢地锁定在一亩三分地上。手机、汽车、电梯,把我们锁定在座位上、车厢里,也让赘肉牢牢地锁定在我们的腹部,同时,也会让胃肠的消化能力渐渐变弱。我们不需要像原始人那样奔跑猎食,却让能量堆积在了胃肠和身体里。
健康生活,是治愈肠胃的最佳良药
我去上海参加的是一个医生论坛的研讨会,参会的是来自各地的同仁。开会期间,大家的手机都被收了起来,就像又回到了没有手机和网络的时代,可以体会到人与人之间无媒介交流的温暖。
大家刚开始不习惯手机消失的日子,后来却越来越感受到了由此带来的益处。抛弃一个屏幕,我们得到了广阔的天空、绿地,还有愉悦的微笑。
大家一起开会,一起活动,每个与会者的变化都很大,我同事王丽妮的变化最大。一直胃口不佳的她,突然变成了大胃王。
有一天她跑步回来,跟我说:“李医生,我都不需要再去你的消化科了。”
我呵呵一笑:“现在你的消化不良症状都消失了吧?肚子不胀了,有胃口,还特别有活力,散发着健康美……我希望你再也不用进我的门诊。”
王丽妮看起来黝黑、性感、健美。她说:“李医生,你看,在这里,这样的生活,大家胃都好得不行,你都要失业啦。”
我呵呵一笑:“是呀,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的话,大家都该忘记医生的存在啦。”
“是呀,这就是我心中理想的生活状态。”
我朝丽妮笑笑:“我最希望的,就是大家都学会生活,学会用生活来治疗疾病。医生的职责不仅仅是医治疾病,还包括医治心灵、预防疾病的发生、改善身体的状态,在你健康的路上,做你的领路人,成为你健康的陪跑者。”
“谢谢李医生,你确实是我的陪跑人。”丽妮看了我一眼,一副很调皮的样子。
“医患联盟的最高境界,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咱们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我在你的健康之路上陪你跑一段,剩下的你可以自己跑了,我不陪你跑啦。”
作为医生,除了医治疾病,还要教人们如何预防疾病,改善身体状态,在通往健康的路上,做病患的领路人和陪跑者。
作为领路人和陪跑者,我希望大家都能学会生活,通过生活细节来调理疾病。
手机、汽车等东西已经是现代社会的必需品,没有这些,我们很难想象如何高质量地工作和生活。但实际上,假如真的回到过去,我们也会慢慢适应从前的生活。
情绪是肠胃健康的晴雨表,把生活和工作节奏降下来,调节好自己的心情,不要让手机增加我们的生活压力。这些小小的改变能改变我们的肠胃,是我们对快马加鞭的生活的一种小小的反抗。
至于如何在快节奏的时代合理地使用手机,我有这样三个建议:
第一,设定一个固定的时间查看手机,时间不要超过10分钟;第二,尽量站着看手机,这样可以减少使用手机的时间;第三,刚吃完饭不要看手机。
听从这几点简单的建议,就可以把手机对胃肠的影响降到最低。
远离手机,也就远离了焦虑,远离了现实生活的纷纷扰扰,就连胃口也能变得好起来。
总之,建议大家减少使用手机的时间,给自己留一点独处的空间,保持健康生活习惯。换句话说,要想拥有健康的身体,一定要有一个正视自我的态度,也要有一份独处的从容和安静。
五脏六腑:你真的了解我们的身体吗
说到“心情”,我想起了一个有意思的故事。
在北京五中高一(3)班的一堂语文课上,李萍老师给大家布置的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是____》。上课方式是作文点评。同学们都把自己写好的作文交给李萍老师,李萍老师选了一部分作文,由别的同学朗读,然后请同学点评,最后自己点评。
李雨萌的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是医生》。
“爸爸的工作很忙,总是很晚才到家。他帮很多小朋友治疗身体的疾病,我心想,要是我也生病就好啦,爸爸就能来看我啦……”
作文朗读完毕,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王晓菲忽然站起来说:“老师,李雨萌说‘我心想’。我们上过了生理卫生课,讲身体科学的鲁老师给我们讲过大脑的结构,大脑的一个区域是掌管人的思想。鲁老师还给大家讲了心脏的结构。我们知道,‘心’是人体血液的循环系统,并不负责思考。那为什么李雨萌说我‘心’想呢?是不是不对呀?”
王晓菲的提问,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同学们开始热烈讨论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不管是写文章,还是日常说话,有谁会说:我“脑”想呢?
人体分为肝、心、脾、肺、肾五大脏器,这五大脏器分别掌管不同的系统。可是,中医说的肝、心、脾、肺、肾,和现代医学概念的肝脏、心脏、脾脏、肺脏、肾脏有所不同。
西医学里的liver,heart,spleen,lung,kidney代表了身体的五脏,分别被翻译成肝、心、脾、肺、肾。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非常贴切的翻译,但是,这几个汉字在中医里代表的意义与西医所说的“五脏”并不一样。
中医的肝心脾肺肾,是以五个脏器为代表的人体系统,并不是西医的liver,heart,spleen,lung,kidney。
例如,中医的“心”的概念,就包含了西医“脑”的部分功能,《内经》称之为“心主神明”。在很多古籍中,心的功能都涵盖了现代医学的心脏以及脑的功能。
从有文字记载以来,心就被赋予了思考的功能。“我心想”,是自古以来的语言习惯,也是中国文化在中医中的体现。尽管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会引发各种思想文化的演变,但东方传统文化毕竟是我们的根。
从古代回到现代。我心想,李雨萌和王晓菲以及她们的同学对中医药文化的认识,可以更进一步了。
中西医的肝、心、脾、肺、肾,在含义上,有些方面相近,有些方面则相去甚远。
张阿姨肚子胖,着急易怒,眉头紧锁,体检发现有甲状腺结节、乳腺增生、子宫肌瘤。我说,您这是中医“肝”的问题,是肝气郁滞、肝经循行不利、气滞血瘀导致的。老王也身体肥胖,经常喝酒,有脂肪肝,皮肤油油的,大便黏腻。他说,我也是肝的问题吧。我说,您的脂肪肝是中医“脾”的问题,由于脾虚湿困,导致湿气停着,出现脂肪堆积、大便黏腻。
所以,认识不同的解剖体系,才能更好地理解健康的内涵。
还有就是“我心想”。仔细想想,心会想吗?为啥没有人说“我脑想”呢?因为中医里“心”的范围比西医心脏(heart)的范围大,中医的“脾”是消化系统的代称,中医的“肺”有免疫器官的内容⋯⋯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问题?就是因为西方解剖学进入中国之初,在翻译liver,heart,spleen,lung,kidney的时候借用了中医的“肝”“心”“脾”“肺”“肾”。
了解这段历史,才能更好地了解中医,直面健康。现在再来看看“心想”“心情”这样的词,是不是有了不一样的理解呢?
五行相生相克:肠胃“快病”中医慢养
我家所在的小区是个很老的小区了,街坊邻居和我都很熟悉,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医生,平时有什么大病小病都喜欢先咨询咨询我。
那天,我刚进小区门,邻居孙嫂就一把把我拽住,说:“李大夫啊,碰上你太好了。”
“什么事儿啊?”
“我闺女,小帆,这不快高考了吗?可都几天了也不怎么吃饭,人都瘦了,这可怎么撑得住啊?可急死我了。”
小帆我知道,挺文静一个小姑娘,在重点中学上学,听说学习成绩很好,都说上重点大学没问题的。小帆学习从没让孙嫂操过心,现在倒是因为吃饭问题,让孙嫂着急上火。
我赶紧安慰她说:“您先别急啊,咱俩去前面凉亭坐坐,您跟我好好说说。”
走到凉亭,我们一坐下,孙嫂就打开了话匣子:“一个月前,一模成绩出来了,小帆从班上前5名落到了第10名。于是她放学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我让她出去走走,去同学家串串门,她都不愿意去,说时间太紧了。而且,明明到了吃饭的点,可她一直说肚子不饿,不想吃东西。有时候好不容易听她说肚子饿了,但吃两口又放下了筷子,说肚子胀,吃不下了,就听她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大便怎样?规律不规律?”
“倒是每天都有大便,但大便一次时间挺长的,怎么也得半小时。还拿本书,要不就带着手机。而且最近我刷厕所的时候发现,她的大便有些粘马桶,还有不消化的菜叶。”
“恶心、呕吐的症状有吗?”
“是有几次恶心来着,没吐。”
“有过肚子痛吗?”
“倒没听说过。”
“在这次考试之前吃饭有规律吗?”
“不爱吃饭啊。前一段时间还不怎么吃早点,我跟她说这对胃不好,于是就勉强吃点。有时候中午饭吃得晚,晚上就不想吃,总和同学吃个麻辣烫,吃完了又不舒服。我变着法儿给她做好吃的,都是热脸贴冷屁股,她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挑食得很。”
“哦,除了挑食,别的方面比如脾气怎么样啊?我看小帆的性格挺温柔的啊,应该很听您的话吧?”
“以前脾气还行,但这段时间可能心理压力太大了,脾气也大。前天我们在客厅看电视,电视声音大了点,她就从房间里跑出来直接把电视关了。我们现在在家都得小心翼翼,处处让着她呢。”
听完这些,我基本就有了自己的判断。小帆所出现的这些症状,是当下很多人的通病,都因为快马加鞭的生活,压力山大。
“孙嫂,小帆这是典型的消化不良,症状主要就是胃口差,有饱胀感,不想吃饭,恶心,呕吐,还可能伴有胃痛。”
在现代社会,功能性消化不良是一种很常见的消化道疾病,它又可以分为餐后不适综合征和上腹痛综合征。它们主要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烧痛感。有烧痛感的属于上腹痛综合征,而像小帆这样以餐后不适、腹胀排气为主的,为餐后不适综合征。
“消化不良啊,严重吗?我看小帆都瘦了。”
“不严重。消化不良分为器质性消化不良和功能性消化不良。导致器质性消化不良的原因一般是消化道疾病,比如胃溃疡啦,胃食管反流病啦;但小帆这么年轻,一般不会得那些病的。从小帆目前的症状看,应该就是功能性消化不良,相当于胃肠道闹点小脾气吧。”
“哎呀,你说这快高考了,正是关键的时候,胃肠道闹什么脾气啊?”
“就是因为高考,胃肠道才闹脾气的呀。听我给您好好解释啊。
“功能性消化不良不是由其他疾病引起的消化不良,属于因短期内生活改变而招致的‘快病’,一旦致病的条件不存在,加上中医的适当调理,身体就会慢慢恢复。功能性腹泻也是这种情况。
“功能性消化不良有一个病因是精神因素。大约一半的功能性消化不良都与焦虑抑郁及恐惧紧张的情绪相关。”
“对对,小帆最近就是太紧张了。可是,为什么紧张就会导致她消化不良啊?”
“因为我们人体的所有生理活动都是在神经支配下完成的,胃肠道也不例外。支配胃肠道的神经包括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副交感神经可以促进胃肠动力,兴奋胃肠道,促进消化液的分泌。而交感神经是抑制胃肠运动的。情绪紧张焦虑时交感神经会兴奋,它一兴奋,胃肠道的运动和分泌就受抑制了,时间长了就会消化不良。按照我们中医的说法呢,就是‘思则伤脾’,以及‘肝郁乘脾’,想得太多,可能会损伤脾胃的运作而导致消化不良。”
用五行相生相克原理治疗脾胃
在上一册中,我们提到五行对五脏,木对肝、土对脾、火对心、金对肺、水对肾。对于五行之间的关系,以及五脏、五志与五行的对应,我们可以通过下面的图表来了解,五脏、五志与五行都是相生相克的。思伤脾,压力下的功能性消化不良就是中医的木克土。
中医认为,火生土,木克土,这是土和木以及火的关系。如果思虑太多,耗伤心火,导致火不足,就会出现脾胃的运化不利。同时,木克土,木气太旺,也会影响胃肠的运动。
中医认为长期忧思伤脾。考虑太多,想法太多,压力大,就会引起脾胃的内伤。
这里面典型的例子就是诸葛亮。诸葛亮是一代名相,事必躬亲,承载了太多的希望,出谋划策,算计周到。那么,就一定会因为思虑太多影响到脾胃的功能。据史书记载,司马懿曾向蜀国使节问及诸葛丞相的饭量及政事处理情况,听完使者的回答后他叹道:“孔明食少事烦,其能久乎?”
根据这句话,我们推测,诸葛亮必然有消化不良症,然后是慢性胃炎。由于忧思过度,会有失眠、心烦、便秘、大便排出困难等症状。虽然无从考证,但根据医学推断想必如此。再进一步来推断,由于紧张,病人会出现应激性溃疡、溃疡性出血、出血性休克,最终呕血而亡。
诸葛亮这些病的根源,就是“忧思伤脾胃”。
如果我们想得特别多,不由自主,怎么办呢?
我们可以考虑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办法来治疗。
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治疗原理,水可以灭火,范进中举后过喜致疯,喜属于火,“恐”的情志属于水,可以治疗因为过喜导致的疾病。思属于土,火生土,于是我们应该用“喜”这个情志来治疗忧思伤脾的慢性胃炎。也就是说,每天看看娱乐节目,看看幽默的短剧,可以有助于治疗由于思虑过度导致的慢性胃炎。
我上大学的时候,同宿舍有一个兄弟,开学的时候心事特别重,想得很多,内心敏感,身体消瘦,后来查了胃镜,确诊有慢性浅表胃炎。
有一次,我敞开心扉和他聊天。他说他觉得自己来自农村,在宿舍里抬不起头来。我说,这都啥年代了,还想这个?来,哥带你看个电影!看的是国外著名喜剧《捕鼠记》,他笑得前仰后合的。我虽然看过几遍,但也再次陪着他笑了个够。从此,我们成了好朋友,他的症状也全消失了。本来嘛,棒小伙子一个,能有啥大毛病?
这也是我当前在临床上经常使用的治疗慢性胃炎消化不良的方子:笑话两个,电影一部,辨证准确的话,效果颇好。
当然,情绪不好的,除了“闷罐子”不说话,忧思敏感,还有一类是“张飞型”,脾气火爆,点火就着。这不,门诊这两类的最多。
“张飞型”,尤其是现在的大妈们,到处挑刺儿,还控制不了自己,怎么办呢?这一类,往往肝气旺盛,属于易怒的类型。由于木克土,所以,情绪不好导致怒伤肝的同时,也会伤脾(见前文关于消化不良的中西医内容)。
既然五行相生相克,那么谁来克制肝木呢?应该是金,对应的情绪是悲。
所以,有位“张飞型”的大妈我是这样治疗的:大妈的老伴和儿子都说她脾气太暴躁了,我就说那让她看韩剧吧,尤其是《蓝色生死恋》之类的。为啥?就是因为悲属于金,金克木,可以抑制肝木的怒,从而减轻木对土的克制,缓解由于紧张着急、肝气郁滞导致的慢性胃炎。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五行的相生相克都可以利用起来治疗疾病。情志是这样,饮食也是这样。
我们再回到关于孙嫂女儿小帆的话题。“那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带她上你们医院治治吧?”孙嫂很是着急。
“哦,一般来说,功能性消化不良,没必要担心。就跟感冒似的,年轻人,过几天高考完了,自己就好了。千万不要把本来很轻的病想得很重。这样顾虑重重,不但病好不了,还会加重。”
“哎呀,听你说了我放心多了,可是这高考没考完,她这紧张的精神也放松不下来啊,不好好吃饭,我们家长担心她的营养跟不上啊!”
“是,但是您还是不要表现出太关心她了,您越关心,她感觉到的压力越大,反而不好。”
我遇到的消化不良病人,很多都是由于中医所说“思伤脾”和木克土的原因,就是想得太多,“思则气结”导致胃肠动力不足。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需要去除这个病因。
怎样去除这个病因,达到根治的目的呢?
很多消化不良的人,就像小帆一样,想得太多,就会忧思伤脾。思属土,谁能克制土的情绪呢,应该是木。
所以我们在治疗消化不良的时候,减少忧思伤脾的最好的方法是:
1.减少思虑,别想那么多事儿;
2.适度地有些激情,有冲劲儿,有些“怒”的情绪,也就是木克土;
3.别忘了,五行在相克之前,还有相生,所以,火生土的方法也可以运用,就是多一些喜,高兴的事情。让内心喜悦,可以健脾胃,治疗消化不良,也就是由忧思伤脾导致的消化不良,需要每天看3〜5个笑话和视频来治疗。疗程为1个月,行之有效。
这些都是中医五行在生活中的运用,胃肠道“快病”中医慢养可以见奇效。
如果诸葛亮明白上面这些道理的话,他就不会才54岁就病死于五丈原了,说不定可以活到70岁,那么,历史就有可能会被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