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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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十年来,随着新的证据陆续出现,稳定型心绞痛的诊断和治疗出现了重大进展。目前推荐的稳定型心绞痛诊断方法包括 冠状动脉CT血管造影(CCTA),这是一种越来越常用的成像方式,能够检测出非阻塞性的冠状动脉斑块。多种新药物也已被证明可以改善冠状动脉疾病(CAD)患者的预后。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对于大多数稳定型心绞痛患者来说,冠状动脉血运重建的好处仅限于改善生活质量,而不是减少心血管事件。针对这类患者,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治疗(PCI)和冠状动脉旁路移植(CABG)手术率正在下降。
稳定型心绞痛治疗的主要目标是降低心血管事件的发生风险,包括死亡、心肌梗死和卒中,并通过减少心绞痛症状来改善生活质量。可以通过生活方式调整和最佳药物治疗以及有选择性地进行冠状动脉血运重建来实现。最佳药物治疗包括心血管疾病预防药物和抗心绞痛药物,如β-受体阻滞剂、钙通道阻滞剂、硝酸盐类和雷诺嗪,这些药物可减少心绞痛频率并改善生活质量。
药物治疗
他汀治疗是靶向胆固醇水平以降低心血管疾病风险的主要治疗方法,在稳定型CAD患者中可以最高的可耐受强度来进行治疗。如果需要更强地降低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可在他汀中加入 依折麦布和PCSK9抑制剂,以进一步降低心血管疾病风险。
抗血小板治疗是降低稳定型CAD患者心血管疾病风险的另一个重要疗法,通常 使用低剂量阿司匹林(<100mg/d),或在阿司匹林有禁忌时使用P2Y12抑制剂。对于稳定型CAD患者,推荐在PCI后使用阿司匹林和P2Y12抑制剂双重抗血小板治疗至少6个月。
一项研究纳入了16574名稳定型CAD患者,结果显示,小剂量利伐沙班(2.5mg,每天两次)与阿司匹林联用,与阿司匹林单药治疗相比,可减少死亡和缺血事件,但该药物组合增加了大出血事件的发生率。
稳定型CAD患者的目标血压应低于130/80mmHg, 建议优先使用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或血管紧张素受体阻断剂以降低心血管事件风险,使用β受体阻断剂治疗心绞痛。稳定型CAD患者的糖尿病治疗应包括SGLT-2抑制剂或GLP-1受体激动剂以降低心血管风险。包括秋水仙碱在内的抗炎治疗已显示出降低心血管风险的前景,但还需要更多数据来确定这些药物对死亡率的影响。
在改变生活方式之外,抗心绞痛药物在减轻稳定型心绞痛的症状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药物的选择要根据患者合并症情况和药物副作用。 β受体阻滞剂,特别适用于左心室功能障碍或以前有过心肌梗死的患者;钙通道阻断剂是心绞痛治疗的一线疗法。
如果心绞痛在2至4周后没有得到充分的抑制,可以考虑增加剂量或开始使用长效硝酸盐或雷诺嗪。短效舌下含服硝酸盐可根据需要用于突发心绞痛,劳累性心绞痛患者也可在运动前进行预防性治疗。治疗难治性心绞痛的新靶点集中在改善灌注或处理感觉通路上,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确定它们对生活质量的影响。
血运重建策略
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发表的RCT表明,与药物治疗相比,稳定型CAD患者采用CABG可以改善10年死亡率,特别是在那些有左主干或三血管病变的患者中。自那时起,最佳药物治疗和血运重建都有了重大进展。随着球囊血管成形术,特别是冠状动脉内支架术的引入,PCI成为治疗局灶性狭窄引起的稳定型心绞痛的主要方法。
4项大型研究评估了PCI+药物治疗与单独药物治疗对心血管事件和心绞痛的作用。COURAGE试验是其中第一项RCT,对2287名患者进行了平均5年的随访,所有参与者在冠状动脉近端有至少1个严重狭窄(≥70%)。在死亡和心肌梗死的主要复合终点方面, PCI与药物治疗相比没有差异,一项事后分析证实,即使在缺血负担较重的患者中,PCI也没有益处。有研究者认为COURAGE试验并没有反映出当代药物洗脱支架的优势,而且更严重的缺血患者可能被排除在研究之外。
在COURAGE试验后不久,第二项试验对2368名稳定型CAD和2型糖尿病患者进行了研究,结果也显示在5年时,PCI相比药物治疗对主要心脏事件没有益处。第三项试验纳入了888名冠心病稳定但血流储备分数异常的患者,比较了PCI +药物治疗与单独药物治疗,该试验在7个月后提前终止,原因是PCI+药物组在死亡、心肌梗死或紧急血运重建的主要终点上有明显益处。然而, 随访5年时发现,PCI +药物治疗的获益仅在紧急血运重建这一终点中可见,在死亡或心肌梗死的复合终点中没有显示出益处。
上述研究为ISCHEMIA试验提供了基础,该试验纳入5179名稳定型CAD且压力检测显示中至重度缺血的患者,检验了有创治疗与保守治疗的策略,这些患者的中位随访时间为3.2年。在有创组中,79%接受了血运重建(74%接受PCI,26%接受CABG手术)。保守组中,只有21%的人在随访期间接受了血运重建。结果显示,有创治疗和保守治疗的5年后心血管死亡、心肌梗死、心脏骤停、因不稳定心绞痛或心力衰竭住院的 主要复合结局方面没有差异(16.4% vs 18.2%)。
总的来说,RCT支持PCI在缓解心绞痛方面具有重要作用,特别是当基线期明显缺血以及心绞痛负担很高时。考虑到心绞痛对生活质量的影响, 患者偏好是决定是否进行PCI的关键因素。常规来说, PCI更应该用于那些进行了抗心绞痛药物治疗后仍有持续症状的患者,但在医患共同决策的前提下,将PCI作为缓解心绞痛的一线治疗策略也是合理的。患者必须了解PCI的风险,如出血和造影剂相关的肾脏损伤,可选择的其他替代性药物方案,以及认识到PCI可能不会提升寿命或降低心梗风险。
参考文献:
JAMA.2021 May 4;325(17):1765-1778.
京东健康互联网医院医学中心
作者:龚志忠,首都医科大学硕士,研究生期间在北京安贞医院主要从事心血管病研究,已参与发表英文SCI论文2篇,中文核心期刊论文3篇,参与编写出版著作2部。
近期伦敦帝国理工学院(Imperial College London)公布了一项为期四年的乳腺癌研究结果——30岁以后怀孕的女性患乳腺癌的风险显著增加。
这项研究使用了基因分析方法,在此类研究中尚属首次。研究人员使用激光提取了各年龄段女性捐献的乳房组织中的DNA并进行分析,随后将分析结果与参考基因组进行比较,跟踪异常细胞的发展。
领导这项研究的贾斯廷·斯特宾(Justin Stebbing)教授表示,虽然这一发现“令人震惊”,但好消息是,基因测序数据有望在未来挽救乳腺癌患者的生命。
他总结道:“根据此次研究的结果,怀孕年龄是罹患乳腺癌的重要影响因素。例如,40岁怀孕的女性患乳腺癌的风险比20岁怀孕的女性高20倍。”
斯特宾指出,从数十亿个数据点中可以看到,随着年龄的增长,细胞突变呈线性增长,但年龄较大的孕妇出现细胞突变的概率猛增。30岁以上的孕妇细胞突变水平上升速度明显,在32岁、35岁,以及40岁这三个节点之后突变幅度出现非常显著的增长。
这项研究通过美国印第安纳州的苏珊·G·科曼组织银行(Susan G. Komen Tissue Bank)获得了29名女性捐献的健康组织样本。
斯特宾解释说:“对于此类研究而言,这一样本数量很大。每个女性的DNA有30亿个碱基对。我们从每个女性身上都能获取大量信息,而这些信息汇总起来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信息宝库。现在,我们将这一宝库与全世界分享。”
斯特宾还指出:“以前的所有相关研究都依赖于从癌症区域附近摘取的组织,或者从乳腺癌患者未患癌一侧乳房摘取的组织。我们首次分析了完全健康的乳腺组织,从而深入了解细胞突变的早期发展。正常组织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评估不同年龄孕妇乳腺细胞突变的良机。”
与斯特宾共同设计这项研究的比安卡斯特拉·塞莱塞(Biancastella Cereser)博士表示,研究人员对乳房中起重要作用的乳腺导管分支进行了活检,同时也观察了癌症通常开始的地方——上皮细胞,且从乳腺导管分支、上皮细胞,以及周围的组织中都提取了DNA。“以往的研究对结肠和其他器官进行了测序,但没有对乳房进行测序。受荷尔蒙变化的影响,乳房部位的癌症情况更加复杂。”
癌细胞中常见的突变有两种,分别为“乘客突变”和“司机突变”,其中“司机突变”更加危险。令人惊讶的是,研究人员在老年孕妇身上发现的正是“司机突变”。随着年龄的增长,孕妇的乳腺上皮细胞呈线性增生。
该研究发现,高龄怀孕和单纯年龄增长都会引发大量的细胞突变。虽然从未生育的女性基因突变的风险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但是高龄怀孕面临的突变风险要高得多。
这是全球第一项精确证明癌前突变在乳房中的发生位置以及发生方式的研究。
这项研究存在双重的积极影响。“首先,有了这些数据,我们能够得知需要对哪些孕妇进行密切监测;其次,乳腺癌患者将有望得到与自己的DNA相匹配的药物。”斯特宾评论道。
原文来源:The Telegraph
原文标题:Delaying motherhood until 30s 'significantly raises breast cancer risk'
注:文中图片源自图虫创意
文章转载来源:健康界网站
据统计,在糖尿病患者中,有21.4%的人不知道自己患有糖尿病;糖尿病前期患者中,只有15.3%的人表示知晓自己为糖尿病前期。一项针对77107名糖尿病前期患者的大型队列研究报告称,随着糖化血红蛋白(HbA1c)水平的提高和BMI的增加,糖尿病的风险也随之增加。
近日, 美国预防服务工作组(USPSTF)发布了糖尿病前期和2型糖尿病筛查的建议声明,刊登在著名期刊《JAMA》杂志上。声明指出,35-70岁超重或肥胖人群应该进行糖尿病前期和2型糖尿病的筛查,建议每3年筛查一次。本项建议适用于35-70岁的超重或肥胖且无糖尿病症状的非妊娠成人,超重和肥胖的定义分别为BMI≥25kg/m2和BMI≥30kg/m2。
风险评估
超重和肥胖是成人发生糖尿病前期和2型糖尿病的最大危险因素,其他危险因素包括年龄较大、家族史、妊娠糖尿病史、多囊卵巢综合征史以及饮食和生活方式因素。不同人群糖尿病患病率的差异还受多种因素影响。大量证据表明,糖尿病发生风险还与社会经济地位、饮食环境和身体环境等社会因素之间存在密切联系。对于具有上述危险因素的个体,临床医生应考虑更早进行糖尿病筛查。
筛查手段
糖尿病前期和2型糖尿病可以通过测量空腹血糖或糖化血红蛋白(HbA1c)水平,或通过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来进行检测。 2型糖尿病的诊断标准如下:空腹血糖水平≥6.99mmol/L,HbA1c水平≥6.5%,或负荷后2小时血糖水平≥11.1mmol/L。 糖尿病前期的诊断标准如下:空腹血糖水平为5.55-6.94mmol/L,HbA1c水平为5.7%-6.4%,或负荷后2小时血糖水平为7.77-11.04mmol/L。
HbA1c是衡量长期血糖水平的指标,不受应激或疾病引起的血糖水平急剧变化的影响。由于HbA1c测量不需要空腹,比空腹血糖水平或口服葡萄糖耐量测试更加方便。相比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空腹血糖和HbA1c水平更加容易测量。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在早晨空腹状态下进行,摄入75g口服葡萄糖负荷后2小时测量血糖浓度。 在开始治疗干预前,应通过重复检查明确糖尿病前期或2型糖尿病的诊断。
筛查间期
对于初始血糖检查结果正常的成人,最佳筛查间隔的证据有限。队列研究和模型研究表明,对于血糖水平正常的成人, 每3年进行筛查一次比较合理。
预防性干预
USPSTF指南指出:改善饮食方案、体力活动或两者兼有的生活方式干预以及二甲双胍已被证明在预防或延缓糖尿病前期患者进展为糖尿病方面有效。不过,美国FDA尚未批准二甲双胍用于该适应证。
糖尿病预防计划(DPP)研究表明,生活方式干预在预防或延缓糖尿病方面比二甲双胍更加有效。除了预防进展为糖尿病外,生活方式干预对体重、血压和血脂水平也存在有益影响。二甲双胍对体重有益,但不会影响血压,也不会持续改善血脂水平。
早期筛查和治疗的益处
筛查的影响
2项随机临床试验评估了糖尿病筛查对健康结局的影响,即ADDITION-Cambridge研究(n=20184)和Ely研究(n=4936)。大约10年随访后,这两项试验均没有发现筛查相比未筛查可降低全因死亡或特异性死亡,原因可能是随访时间太短而无法检测到对健康结局的影响。两项试验均未发现筛查组和对照组之间在心血管事件、生活质量、肾病或神经病变方面存在明显差异,但这些结局的数据收集仅限于少数试验参与者。
筛查出的2型糖尿病或糖尿病前期患者,干预措施对结局的影响
一项随机临床试验(ADDITION-Europe)评估了对筛查出的2型糖尿病患者采取干预措施对健康结局的影响。试验表明,5-10年随访期间,旨在控制血糖、血压和胆固醇水平的强化多因素干预措施与常规治疗在全因死亡率、心血管疾病死亡率、首次心血管事件发生情况、慢性肾病、视力障碍或神经病变的风险方面没有差异。该试验的随访时间可能太短,无法检测对健康结局的影响。
38项针对糖尿病前期患者采取行为或药物干预的试验报告了健康结局。总体而言,试验发现全因死亡率或心血管疾病事件没有显著差异,生活质量评分没有差异或只有轻微改善,可能不具有临床意义。 大多数试验的随访时间可能太短而无法检测到对健康结局的影响。大庆糖尿病预防研究表明,23年和30年随访时,生活方式干预组的全因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死亡率低于对照组,在20年随访时并未发现风险显著降低。
新发2型糖尿病采取干预措施对健康结局的影响
英国前瞻性糖尿病研究(UKPDS)和其他2项研究报告了新诊断糖尿病后干预措施对健康结局的影响。UKPDS发现,磺脲类药物或胰岛素的强化血糖控制治疗可以改善20年时的全因死亡率、糖尿病死亡率和心肌梗死发生率,但在较短的随访期间内没有发现改善。即 强化血糖控制与20年随访时的全因死亡、糖尿病死亡和心肌梗死的风险降低相关。对于超重患者,二甲双胍强化血糖控制可降低10年随访时的全因死亡率,糖尿病死亡率和心肌梗死发生率,并且在随后的10年随访中持续获益。
其他2项研究发现,干预组和对照组在全因死亡率和心肌梗死风险方面没有显著差异;然而,这些研究受到随访时间短、研究规模小的限制。DESMOND试验发现,在1年和3年的随访期间,干预组和对照组的全因死亡率没有显著差异。另一项试验(n=150)发现,在7年的随访中,心肌梗死的发生率没有显著差异。
糖尿病前期采取干预措施对糖尿病进展的影响
23项试验对比了生活方式干预与对照在延迟或预防2型糖尿病发生方面的作用。对23项试验的荟萃分析发现, 生活方式干预与糖尿病进展减少相关。事后分析表明,生活方式干预在所有亚组中均有效,治疗效果没有因年龄、性别、种族和民族或BMI而有所不同。
15试验评估了药物干预在延迟或预防糖尿病发生方面的作用。对于二甲双胍,针对3项试验的荟萃分析发现,二甲双胍与糖尿病发病率降低相关。分析显示,BMI对上述相关性有显著影响,BMI更高的人,二甲双胍带来的糖尿病发病率降低更大,例如,BMI≥35的人,糖尿病发病率可降低53%;BMI为22到30的人,糖尿病发病率降低3%。
参考文献:
JAMA. 2021;326(8):736-743.
京东健康互联网医院医学中心
作者:肖靖,2009-2012年就读于301医院内分泌学硕士,2012年毕业后工作于北京博爱医院内分泌科。
急性肾损伤(AKI)是指发生在数小时或数天内的肾功能突然下降。它是住院患者的常见并发症,与死亡率增加、住院时间延长和其他不良后果有关。目前已经成为一个全球性的公共卫生问题,成人发病率约为11.6%-18.3%,儿童发病率为19.6%-26.9%。接触具有肾毒性的药物是医源性AKI的常见原因,占儿童AKI总发病率的很大一部分。避免不当使用有肾毒性的药物是预防儿童医源性AKI的重要方式。
今天要说的布洛芬是一种非甾体抗炎药(NSAID),是环氧合酶的非选择性阻滞剂。它经常用于儿童疾病,包括发热、术后疼痛、肿瘤和炎症性疾病,如儿童特发性关节炎和川崎病。作为环氧合酶活性的阻滞剂,布洛芬抑制前列腺素的合成,导致血管收缩,肾小球前阻力增加,肾脏减少。14作为环氧合酶活性的阻滞剂,布洛芬抑制前列腺素的合成,导致血管收缩,肾小球前阻力增加,肾灌注减少,肾前AKI风险增加。之前的一项研究显示,使用非甾体抗炎药与中国儿童发生AKI的风险增加63%相关,占医源性AKI总风险的11%。
虽然布洛芬是世界上最常用的非甾体抗炎药,但很少有大型研究专门研究布洛芬与儿童医源性AKI之间的关系。此外,这些研究通常受到样本量小和报告结果不一致的限制。本文中的数据是建立在一个中国住院儿童的大型回顾性队列上,本队列研究了布洛芬的使用与医院获得性AKI风险之间的关联。
研究对象为2013年1月1日至2015年12月31日期间在中国25个三级医疗中心的1所住院的3044023例患者,最终选取了50240名患者纳入研究对象(图1)。
图1(图片来源于文献资料)
研究数据
图2总结了使用布洛芬分层的研究中儿童的人口学和临床特征。与非服药者相比,布洛芬服药者倾向于更年轻(平均[SD]年龄5.1[5.3]岁vs 4.2[3.9]岁),基线SCr水平更高(中位[IQR], 29 [21-41] μmol/L vs 31 [23-42] μmol/L);较长的LOS(中位[IQR], 14[10-21]天vs 18[12-29]天);呼吸道感染(13309 [29.7%]vs 2262[40.9%])、肿瘤(4783 [10.7%]vs 857[15.5%])和脓毒症(2295 [5.1%]vs 734[13.3%])的发生率更高;对重症监护的需求更大(4373例[9.7%]vs 851例[15.4%]);住院死亡率也更高(288 [0.6%]vs 134[2.4%])。利尿剂和质子泵抑制剂是最常见的伴随药物。在5526名布洛芬使用者中,检测到427例医院获得性AKI事件(7.7%),发生事件的中位时间(IQR)为9(6-14)天。
图2(图片来源于文献资料)
使用布洛芬与医院获得性AKI风险显著增加相关(风险比[HR], 1.23;95% CI, 1.14-1.34)。各亚组的关联分析结果见图3。布洛芬在年龄较大的儿童(>10岁;调整后的HR,1.64;95% CI, 1.32-2.05),伴有CKD(调整后的HR, 2.31;95% CI, 1.73-3.10),以及需要重症监护的患者(调整后的HR, 1.47;95%可信区间,1.24 -1.75)。
图3(图片来源于文献资料)
在布洛芬使用者中,布洛芬累积剂量的中位数(IQR)为12.13(5.59-32.36)mg/kg体重。AKI患儿布洛芬累积剂量较高,中位数为13.45(6.02-44.10)mg/kg,非AKI患儿12.02(5.55-31.15)mg/kg。剂量-反应曲线表明布洛芬暴露与AKI风险呈正相关,呈线性关系(图4)。
图4(图片来源于文献资料)
在第一次敏感性分析中,所有3种倾向得分匹配方法都产生了布洛芬使用者和非使用者的均衡配对,对于所有考虑的协变量,绝对标准化平均差值小于0.1(最大值为0.07)。第二种匹配方法产生了最多的匹配对,在随后的倾向得分匹配分析中使用了第二种匹配方法。在5240个倾向得分匹配的配对中,布洛芬的使用与医院获得性急性心肌梗死的风险显著增加相关。
在第二个敏感性分析中,使用Prock标准30来检测医院获得性AKI,该标准在识别真实AKI方面比KDIGO标准更准确。在这项分析中,观察到布洛芬对医院获得性AKI的影响更大(HR,1.38;95%CI,1.24-1.54)。
数据分析
在这项第一个针对中国儿童的大型、多中心、回顾性队列研究中,布洛芬在中国住院儿童中很常见,在调整混杂因素后,与医院获得性急性心肌梗死的风险显著增加相关。这种联系似乎是剂量依赖性的。在本研究的50420名儿童中,住院期间医院获得性AKI的发生率为6.9%,低于以往报道的发生率。这一差异可能与儿童的特征不同有关,如LOS、疾病严重程度、SCR检测频率和AKI检测方法。例如,研究人群来自所有住院儿童,医院获得性AKI的发病率预计将低于儿科重症监护的发病率。此外,研究人员还排除了社区获得性AKI(包括发生在住院前3天的AKI),并且没有尿量的计量数据,因此本研究可能低估了AKI的发病率。
在调整混杂因素后,布洛芬的使用与儿科医院获得性AKI风险增加23%相关(HR,1.23)。这种关联在倾向性得分匹配分析中以及在使用Prock标准检测儿童AKI的分析中被明确地观察到。在这项研究中,布洛芬对pROCK定义的AKI的估计HR大于KDIGO定义的AKI的估计HR(1.38比1.23)。与以前的研究结果一致,即KDIGO标准更容易将儿童中的虚假AKI归类为真AKI,从而冲淡了布洛芬使用的估计效果。
在研究人群中,患有CKD的儿童与没有CKD的儿童相比,使用布洛芬的风险更大(HR,2.31[95%CI,1.73-3.10]vs 1.19[95%CI,1.09-1.29]),需要重症监护的儿童比没有CKD的儿童(HR,1.47[95%CI,1.24-1.75]vs 1.18[95%CI,1.07-1.29]),或者年龄较大的与年轻的(>10岁或>1-10岁对1个月-1岁)(HR,1.47[95%CI,1.24-1.75]vs 1.18[95%CI,1.07-1.29])(。1.64[95%CI,1.32~2.05];HR,1.36[95%CI,1.23-1.51]vs 0.99[95%CI,0.86-1.13])。这些相互作用的确切机制尚不清楚。患有CKD的儿童体内药物浓度可能升高,而且发生AKI的危险因素较多的儿童可能更容易受到布洛芬潜在的肾毒性作用的影响。一项研究表明,在合并症较多的患者中使用布洛芬更有可能与AKI相关。在另一份报告中,与单独使用这两种药物相比,在儿童中联合使用布洛芬和对乙酰氨基酚与AKI的风险显著增加。然而,研究数据中没有发现布洛芬与其他类别药物的使用存在显著的交互作用,包括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和血管紧张素-II受体阻滞剂、利尿剂、质子泵抑制剂、其他非甾体抗炎药和造影剂。但是合理使用布洛芬和密切监测儿童肾功能是必要的。
总结
目前布洛芬被广泛使用于我国各级医疗机构中,对于中国儿童,特别是患有CKD或需要重症监护的儿童有较大影响,发生医源性AKI的风险显著增加,风险的大小与剂量大小呈现正比例。综合这些发现来看,布洛芬的长期应用应合理控制适应症和剂量,并密切监测儿童的肾功能。
参考文献:
1.Licong Su, MD; Yanqin Li,Association of Ibuprofen Prescription With Acute Kidney Injury Among Hospitalized Children in China 2021;4(3):e210775. doi:10.1001/jamanetworkopen.2021.0775
2. Uber AM, Sutherland SM. Acute kidney injury in hospitalized children: consequences and outcomes.PediatrNephrol. 2020;35(2):213-220. doi:10.1007/s00467-018-4128-7
京东健康互联网医院医学中心
作者简介:
李亮,湖北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期间主要从事于中医药慢性肾脏疾病防治的研究,已参与发表SCI论文3篇,中文核心期刊论文2篇,参与编写出版著作1部。
大家好,我是刘昶医生,今天我们来讨论上尿路结石,上尿路结石,就是输尿管及肾结石,也是泌尿系统最常见的结石,此类结石形成的原因比较多,比较常见的一个是,喝水少,出汗多,活动量较大,或者有长期慢性泌尿系统炎症,尿酸高,或者钙离子浓度较高。
结石的症状主要是根据结石的部位及结石的大小,还有患者的年龄来区别,如果结石比较大,卡住输尿管会形成明显的血尿及肾绞痛,腹痛。形成这种疼痛不适的原因,是由于输尿管自身本来会规律性的蠕动进行排尿,如果输尿管里面有些是坎顿,这样会妨碍输尿管蠕动,导致输尿管及上段,肾盂内压力增高出现疼痛的感觉。其实在不断下行的过程中,还会划伤输尿管粘膜导致疼痛不适,即出现血尿等症状。
如果结石比较小,那么此类症状就会比较轻,甚至不会出现,有些小的结石在患者多喝水多排尿的情况下,会自行排出,因此不需要特别处理,比如说结石小于0.5厘米以下。
当患者出现明显肾绞痛,通过查彩超,明确诊断确实有上尿路,节食时可以临时考虑用一些非甾体类,消炎止痛药进行治疗比如说肛门放入吲哚美新止痛药,或者是口服止疼片罗非昔布等,对于某些患者可以配合肌注曲马多等药物治疗。还有部分人可以配合静滴6542治疗。在用此类药物之前应该基本明确诊断。否则容易掩盖病情,疏漏了一些其他急腹症情况,比如说胰腺炎,胃肠炎,阑尾炎等
对于结石在0.5厘米以上,根据不同情况可以考虑,用体外冲击波碎石,输尿管镜碎石及经皮肾镜碎石取石术等治疗方法
㊗️大朋友小朋友们新年快乐!兔年大吉!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2023年兔年大吉 #给大家拜年啦 #新年快乐️兔年大吉 @DOU+小助手
针对广泛期或复发性小细胞肺癌(SCLC)患者,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已被批准用于一线和三线治疗,研究显示,一线治疗中化疗加阿特朱单抗可改善患者总生存(OS)。但是仍然有很多工作需要做,包括确定最佳的治疗策略和预测性生物标志物。近日,《Nature Reviews Clinical Oncology》上刊登了一篇综述,详细描述了小细胞肺癌免疫治疗临床疗效、生物标志物相关的最新证据,以及正在开展的临床研究情况。
图源:《Nat Rev Clin Oncol》官网
一线治疗
有几项III期试验探索了ICI+化疗用于小细胞肺癌一线治疗的有效性。一项III期RCT纳入了广泛期小细胞肺癌(ES-SCLC)患者,比较CTLA-4单克隆抗体伊匹单抗+依托泊苷+顺铂或卡铂与安慰剂+上述化疗药物的疗效。患者先接受两个周期的化疗,然后被随机分组接受两个周期的伊匹单抗(10 mg/kg)+化疗或安慰剂+化疗,然后再接受两个周期的伊匹单抗或安慰剂治疗。共954名患者接受治疗:伊匹单抗组478例,对照组476例。伊匹单抗相比安慰剂中位PFS有明显改善(4.6个月vs 4.4个月; P=0.016),但中位OS并没有显著改善(11.0个月vs 10.9个月;P = 0.38),两组的客观缓解率(ORR)也没有差异(两组均为62%)。
IMPower-133试验在ES-SCLC患者中评估了阿特珠单抗联合卡铂+依托泊苷的疗效。在这项安慰剂对照的III期RCT中,共招募了403位患者:化疗+阿特珠单抗组201例,化疗+安慰剂组202例。化疗+阿特珠单抗组的中位OS显著改善(12.3个月vs 10.3个月;P= 0.007),中位PFS也显著改善(5.2个月vs 4.3个月;P = 0.02)。FDA基于此试验批准了阿特朱单抗联合卡铂和依托泊苷用于ES-SCLC患者的一线治疗。
2019年9月,CASPIAN试验报道了抗PD-L1抗体德瓦鲁单抗+依托泊苷+顺铂或卡铂在未经治疗的ES-SCLC35患者中的疗效。在这项开放标签、随机、III期试验中,有268例患者接受了德瓦鲁单抗+化疗,269例患者仅接受化疗。与IMPower-133试验的结果类似,与单纯化疗相比,德瓦鲁单抗组中位OS显著改善(13.0个月vs 10.3个月;P = 0.0047)。而且德瓦鲁单抗组的ORR也有所改善(79.5%vs 70.3%)。
一线单药或联合用药维持治疗
针对ES-SCLC患者进行的一项单臂II期研究,评估了ES-SCLC患者在接受含铂药物和依托泊苷诱导治疗后使用派姆单抗单药维持治疗的疗效,该研究纳入了45例在4-6个周期化疗后无疾病进展的患者。患者在化疗完成后的8周内开始派姆单抗维持治疗,开始中位时间为5周。从结果看来,PFS结局令人失望,中位数为1.4个月,一年PFS为13%;中位OS为9.6个月,1年OS为37%。
还有研究评估了SCLC患者中抗PD-1或PD-L1联合伊匹单抗的维持治疗疗效。在CheckMate-451试验中,研究人员评估了诱导化疗后使用纳武单抗+伊匹单抗(n = 279)和纳武单抗单药(n = 280)维持治疗的疗效,对照组在维持期仅使用安慰剂(n = 275)。结果显示,不管是接受免疫疗法联合维持治疗,但是纳武单抗单药维持治疗,相比安慰剂,中位OS均无显著改善(中位OS:9.2个月 和10.4个月vs 9.6个月),PFS的改善也无统计学意义(中位PFS:1.7个月和1.9个月vs 1.4个月;P = 0.72和P = 0.67)。
但上述研究的亚组分析显示,完成化疗后5周内接受纳武单抗维持治疗的患者,OS可显著改善,该结果可能反映了纳武单抗用机制的差异或存在选择偏倚的可能。总体来说,该III期RCT的阴性结果以及免疫疗法+化疗在一线治疗中的成功,已取代了ES-SCLC患者化疗后使用免疫治疗单药维持治疗的策略。
二线或更后续的单药治疗
对于晚期SCLC患者(无论PD-L1状态如何),纳武单抗或派姆单抗已获FDA批准作为其三线治疗或后续的治疗策略。FDA根据CheckMate-032试验的数据批准了纳武单抗,该试验评估了铂类治疗后疾病进展患者,纳武单抗单药疗法对比纳武单抗+伊匹单抗的疗效。在纳武单抗单药治疗的98名患者中,41%接受了二线治疗,56%接受了三线或四线治疗。接受纳武单抗单药治疗的患者的ORR为10%,中位PFS为1.4个月,1年PFS为11%;中位OS为4.4个月,1年OS为33%。
FDA批准派姆单抗是基于KEYNOTE-028和KEYNOTE-158试验。在KEYNOTE-028试验中,24例复发性SCLC患者中,二线治疗中接受派姆单抗占比为12.5%,三线治疗中占比50%,ORR为33%,中位PFS为1.9个月,一年PFS为23.8%;中位OS为9.7个月,一年OS为37.7%。
总结来讲,复发性SCLC患者二线治疗的RCT中,与标准化疗相比,纳武单抗和阿特朱单抗单药均未能改善OS。FDA所批准的纳武单抗或派姆单抗单药治疗,仅在三线或以后治疗中可使用。随着化疗联合阿特朱单抗用于一线治疗的批准,单一免疫疗法不太可能成为广泛的治疗策略。
二线或更后续的联合治疗
CheckMate-032试验中,评估了纳武单抗+伊匹单抗在复发性SCLC患者二线治疗中的疗效。初始为非随机试验,包含纳武单抗+伊匹单抗两种不同剂量组合:纳武单抗1mg/kg + 伊匹单抗3mg/kg;纳武单抗3 mg/kg + 伊匹单抗1mg/kg。治疗共4个周期,随后接受纳武单抗单药治疗直至疾病进展。61例纳武单抗1mg/kg+伊匹单抗3mg/kg的复发性SCLC患者中,ORR为23%,中位PFS为2.6个月,中位OS为7.7个月。53例纳武单抗3 mg/kg+伊匹单抗1mg/kg的SCLC复发患者中,ORR为19%,中位PFS为1.4个月,中位OS为6个月。
在铂敏感的患者和仅接受过一线疗法的患者,观察到了更高的缓解率。无论PD-L1表达状态如何,都可以观察到缓解。纳武单抗1mg/kg+伊匹单抗3mg/kg中观察到的结果更有希望,此用药组合还在CheckMate-032的后续随机试验中进行研究,并将这些患者的结果与纳武单抗单药治疗的患者进行比较。
总结
基于IMPower133试验,FDA批准了阿特朱单抗联合化疗用于ES-SCLC患者的一线治疗;基于CheckMate 032、KEYNOTE-028和KEYNOTE-158的数据,批准了免疫治疗用于复发性SCLC的三线及后续治疗。一线治疗的批准是基于RCT显示与单独接受化疗相比,生存有获益;三线治疗的批准基于缓解率有获益。根据CheckMate 032、CheckMate 331和NCCN指南的建议,对于铂耐药的复发性SCLC患者,若一线治疗中未接受过免疫治疗,可考虑二线治疗使用免疫疗法,因为有证据表明这些患者可能可从纳武单抗治疗中受益。而对于最初对铂敏感的局限期SCLC患者,建议再次使用含铂药物或托泊替康后,将免疫疗法留到三线使用。
参考文献:
Nat Rev Clin Oncol. 2020 May;17(5):300-312.
京东互联网医院医学中心
作者:毛息花,肯塔基大学公共卫生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癌症流行病学与慢性病流行病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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